寻故

开的坑会填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填 还喜欢原耽 还在嗑俊哲 看不惯我的请立马取关。

【祁炀】第∞次(三)

*有非自愿mb情节,但双洁

(一) (二) 

               03.第二次初遇

祁醉实际上第一次见于炀,是在上辈子。

在那个情/色场里。

他看着走进来的一排白瘦俊美的男子,抬手就打上了旁边人的后脑。

祁醉的性向不是秘密,这是明显是有意讨好。但他并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这种肉体间的交易他从不接触。

他骂道:“说是来喝酒,你叫来一群鸭子干什么?!你搞什……”

尾音与他的心一同沦陷在被推搡着跟在队尾的腰细腿长的黄发男子身上了。

祁醉的话戛然而止,一旁的朋友感到奇怪,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入眼是一位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的男孩,却染着一头不羁的黄发。

祁醉与男孩对视,男孩起初是有些震惊的看着他。后来,男孩垂下眼,低下头,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往墙角退了几步,似乎是有意躲着祁醉。

朋友语气中不免带些计谋得逞的欣喜:“喜欢啊?”

祁醉看着男孩躲闪的动作,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不语。

朋友轻笑,了然地冲于炀招了招手:“来来来,墙角那个黄发,过来。”


第一次被迫接客就遇到自己的心仪对象,是幸运还是倒霉?

于炀也不知道,但他在一个月的折磨中学会了顺从,如果是幸运就欣喜接受,假若是倒霉也会低头认命。

他反手捏紧了藏在袖口的伸缩刀,抬头望向祁醉——对方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他的手猛的松开。

现在这种情况,于炀深知不得不去,可迈开腿走的每一步比前一个月所受的苦都要痛,他朝着自己偶像的方向走去,却不是去追寻光,而是一步步陷入黑暗。

仿佛凌迟。

于炀勉强装作乖巧地坐到了沙发上,刻意与祁醉保持了不小的距离。

朋友看得不耐烦,急切地要求于炀靠近祁醉:“喊你来伺候人离那么远干嘛?能吃了你不成?”

于是于炀只能再靠近些。

但祁醉朋友还是不满意,砸砸嘴,又想开口,却被祁醉拦住:“不用。”

下一秒——

祁醉揽过于炀的腰,刹那间距离缩短,后者防守不及,跌进了前者怀里。

男人散发出的荷尔蒙登时将于炀团团包裹住,离祁醉的心口太近,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曾经于炀并不是没有想要尝试过和祁醉贴近。每次看着那人在赛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他都想窝在那人怀里听那人炽热的心跳,那颗夺下多次冠军的心,该有多炽热,多令人情动。

只是那时的他贴近祁醉的胸膛,感到的不是温暖,更无法听到有力的心跳声,而是电子屏幕的冰凉触感。

现在的于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竟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曾经不可触的空想。

他听到了心跳声——不再是屏幕的冰凉,再也不是空洞的滋滋电音。

人总是不会满足的,当一次不切实际的空想实现后,便会有第二次,之后更会有无数次。

就例如于炀此时此刻生出的一种空想——求祁醉带他走。


祁醉垂眸,怀里人的眼神像是在渴求。

像饥饿的猛兽盯着猎物,又像流浪的猫狗乞求怜爱。

而这样的眼神落在祁醉眼里,生生读出了另一更深层的意思。

他想要离开这里,他想要被带走。

就如同祁醉第一眼看到他,就认定他并不该属于这肮脏的地下交易一般。


两人的想法在此刻竟出奇一致,如此默契。

仿佛循环往复无数次的命定情人。


祁醉并不只是这么想,而是真的付诸了实践。

“一晚上多少钱?”

祁醉问怀里的人。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便捏紧了拳头。

被明码标价出卖的羞耻,被心上人当做买卖商品的心痛,以及那一个月的黑暗回忆涌入脑海的愤恨,最终都积压在祁醉开口的那一刻,几乎要将于炀的情绪逼上极点。

即便心中翻江倒海,于炀还是咬紧了牙,快速地说出了先前领班交代了无数遍的数字:“888。”

祁醉掏出一张卡:“那这些足够买你一辈子了。”

此话一出,在场除祁醉以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的确不可置信,称霸电竞界的神居然会为了一个初见的人拿出上千万。

其实在半小时之前,祁醉绝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举动。

他带走于炀是这些年来在感情上做过的最出格的事。

他明明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却在遇到钟情的人时不管不顾、不计后果地为他的心动买单。

但祁醉不会后悔,他莽撞地将于炀揽进怀里时,心跳声就已经出卖了他的表象。



于炀被带到了祁醉家。

其实最后祁醉只花了五十万就把于炀买了下来。那些骗子们居然还是讲究些职业道德的,他们把于炀拉到角落,当着他的面撕毁了所谓的“工作条约”,并且删掉了用来威胁他的luo照和一些不堪入目的视频。

——是他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大半个月,崩溃发疯的视频。以及被各种刑具折磨,生不如死痛苦哀嚎的视频。

于炀的确比同龄人坚强许多,尽管身体上已经被伤的没有一片完整皮肤,尽数是鞭打的痕迹和未愈的伤疤,可他还是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苟活了一整月。

再细小的缝隙也会长草,何况于炀本就是逆风翻盘的奇迹缔造者。

他假装妥协,在接客的第一晚偷了刀,尽管很容易被发现。

而被发现后等待着他的将是新一轮折磨。

但他不怕死,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刀架在敌人脖子上。

如果不是碰巧遇见了祁醉,今天这个世界上也许就会多一具尸体,一个杀人犯。



祁醉趴在阳台上,一根根地抽着烟,静默地看着嘴里吐出的烟圈慢慢弥散开。不多时,脚边已经有不少烟蒂。

于炀壮着胆子走到阳台边立定。

他踹了满肚子的疑问想要去问祁醉,但自从对方把他买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是不平等的交易关系,况且他现在身无分文,更加没有资格去询问对方。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对于祁醉来说,他不过是在人群中看对眼的买卖物什。

祁醉掐灭收中的烟,突然开口说道:“你姿色不错。”一语毕,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少年。

他的眼神并不是赤裸露骨的,更没有金主对情人的欲.望。而是满满地真诚。

他好像真的在认真夸赞于炀。

于是于炀也很真诚地回答:“谢谢。”

“我给你自由。”祁醉缓步坐上沙发,“如果现在没有地方住,可以暂时住我这里。”

从于炀的视角看,祁醉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月光却能精准地照在那两片因为说话而无序张合的薄唇。

他一时乱了心神。



在发生今天的事之前,于炀从没想过有一个人会如此关照他,拯救他于水火。

更不敢想那个人是祁醉。

祁醉买下他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有几分姿色。

放他自由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

于炀只觉得脑袋里有一个紧绷的弦被烧掉,炸开了一朵金花。

“我会报答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他近乎是全身颤抖着说出完整的话。

祁醉笑而不语。他看起来像是贪色的人吗?

如果是,于炀现在早应该就被他扒光衣服……

思索间,于炀见祁醉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脱下外衣,一个个解开衬衫扣子。

客厅里没有开灯,祁醉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那白皙的身躯。

视线往下,侧腹处竟有一道道未愈的浅浅疤痕。

祁醉的眸光一点点昏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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